2007年11月21日星期三

一首歌

singing boy

小小人兒漂浮在海上,
小小人兒何時回到我身旁
路途遠,路途長
小小人兒總能聽見我歌唱

左三轉,右三轉,
小小人兒陪我過今晚。

小小人兒漂浮在海上,
小小人兒是否思念我?
海浪強,海浪大,
小小人兒總能聽見我歌唱

左三轉,右三轉,
小小人兒陪我過今晚。

小小人兒漂浮在海上,
小小人兒是否愛我依舊?
小小人兒漂浮在海上,
求你快快回到我身旁。

每个看过《重别》的观众,步出剧场时,心底总萦绕着这首歌。这首歌,是儿子孤零零身在阴曹地府时所吟唱的旋律,这旋律不只代表了儿子,也为身陷折磨的父亲重新带来勇气。士能天赖般的嗓音完美诠释了这首歌,许多人夜里还会梦见这优美旋律呢。旋律令人难忘,《重别》的种种动人之处也跟着深深烙印在我们心田。

2007年11月5日星期一

多媒体执行 邓兆旻

james

邓兆旻,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媒体艺术硕士. 主要的创作为混合媒材, 软件, 装置, 以及公共空间.
目前居住在美国纽约以及台湾.

重别剧照

Rehearsal-1

《重别》在大家努力之下,慢慢成型。整个过程像是磨豆浆,慢工出细活,滴滴是众人心血。为顾虑到东西方文化平衡,每一个小细节都仔细讨论过。排练到一半,研究着戏走向的逻辑、角色的面貌、甚至连一个起床的动作都要考虑其动机。
「是否有足够的动机让他(父亲偶)在此时、此刻起身,采取行动呢?」Urike常常和导演讨论着,排练场于是飘着话腔柔软的荷兰语。。
Rehearsal-7

然而,最令人佩服的莫过于陈锡煌师傅,师傅总是老神在在的模样,手捧热茶坐在舞台边。但只要稍稍解释,一幕幕纯熟动人的戏就在师傅手中上演,简直是魔术似的。尤有甚者,师傅还是透过我这破烂的台语来理解导演呢
Rehearsal-3

(左图: 左起:Urike Quade、父偶、子偶、陈锡煌师傅)
当然,不只是主角。
阎王、地狱守门人等角色的动机与行为,亦是经过考量的,想起前不久听一位导演说:「准确不一定生动,但生动一定来自准确」。秋惠一出场,从头到角都是戏,一场瞎眼女鬼的戏她演来入木三分,我忍不住私底下问她「你以前演过瞎子?」,秋惠说「没有。我自己揣摩的啦」,她的即兴揣摩,果然立刻得到导演的激赏。
Rehearsal-10



一人分饰多角的伍姗姗,一下子是妻子、一下子是阎王助手、一下子是水鬼。排戏,难免有停滞难进的时刻,往往都是姗姗的灵光妙计解决了种种难题。
Rehearsal-4

(秋惠(左)与姗姗(右)着地狱守门人的戏服)



(上图: 瞎眼女鬼欲取主角眼睛)


摄影:台北摄影学会理事 人像专题主席 魏贻龙

焦点专题Focus/2007新点子剧展—爱情说~全文转载自PAR表演艺术杂志10月号

表艺照片

《重别》赋予古老的故事崭新的演出形式和面貌,让观众从一个新的角度来对待生命、爱、死亡和悲痛。(许斌 摄)

 

 

焦点专题Focus/2007新点子剧展—爱情说

「爱情」、「离别」 两相依不管在东方或西方,爱情与死亡是世界文学里面非常密切的主体。我们的新剧作《重别》也是在上述的基础上发展出来。随着主角一次次的考验,我们逐渐明白,分离本身并非焦点所在。于是恍然大悟,分离并不等同爱的消逝…《重别》这出戏使用全新的呈现方式诠释爱情与离别。

 

文字 罗斌 大稻埕偶戏馆馆长、《重别》编剧

 打开历来任何爱情小说,问任何酷哥辣妹或路边摊卖水果的老妇人,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这辈子有个不可思议的、美丽的、燃烧的、美满的、疯狂的恋爱。我们有了这样的爱,希望它永远不变,我们送钻石、做最诚恳的承诺、永远不离开彼此、一起埋葬、甚至一起死亡……像理查德.华格纳的《崔斯坦与伊索德》。这样完美的爱情,最痛苦的是其中一个人先过世,但失去深爱的人是每个人总有一天必须面对的——再也不可能回到旧时,那些日子已经消失,深爱的人永远不会回来了。

西方与东方文学中的爱与离别

世界文学中最出色的爱情故事就是希腊神话中的欧菲斯。女仙欧利蒂丝倾醉欧菲斯七弦竖琴的恬音美乐,他们深深相爱,但在他们的婚宴中,女仙被毒蛇噬足而亡。痴情的欧菲斯冲入地狱,用琴声打动了冥王哈底斯,欧利蒂丝再获生机。但冥王告诫少年,离开地狱前万万不可回首张望。冥途将尽,欧菲斯遏不住胸中爱念,转身确定妻子是否跟随在后,却使欧利蒂丝堕回冥界的无底深渊。悲痛欲绝的少年隐离尘世,山野漂泊中遇到崇奉酒神戴奥尼索斯及醉里痴狂的一帮色雷斯女人,不幸死在她们手中。砍下的头颅虽被抛入河流,口里仍旧呼唤着欧利蒂丝的名字。悲剧的神化启发了无数的作家,像美国剧作家田纳西.威廉斯就写下了Orpheus Descending。 白朴的《唐明皇秋夜梧桐雨》中,我们可以找到一样的题材。唐明皇以最惨痛的方式与情人杨贵妃分离。贵妃过世后,明皇梦中与贵妃相见,后为梧桐雨声惊醒,追忆往事,不胜惆怅。中国文学中,关于情人因死亡而离别的最美诗句,就是白居易的《长恨歌》中的这几句:

天上人间会相见 临别殷勤重寄词 词中有誓两心知 七月七日长生殿 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 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 此恨绵绵无绝期

《重别》让人明了分离真正的意义

不管在东方或西方,爱情与死亡是世界文学里面非常密切的主体。我们的新剧作《重别》也是在上述的基础上发展出来。《重别》叙述一对夫妻经历生离死别,历经千辛万苦重逢后又被迫分离的故事。它是一个冒险故事,男子携子闯入凶险未知之境寻找挚爱,历经一关关严酷的考验,明了分离真正的意义。虽然有《唐明皇秋夜梧桐雨》这样的戏,但中国传统戏剧中十分偏爱欢喜团圆的结局,千年以来,却未曾教导我们如何面对分离、如何处理心中强烈不舍的情感。而《重别》如此贴近人生,随着主角一次次的考验,我们逐渐明白,分离本身并非焦点所在。于是恍然大悟,分离并不等同爱的消逝,当心爱的人远去,这情感并非不圆满,而是以不同的形式永远延续。《重别》这出戏使用全新的呈现方式诠释爱情与离别。

 

割舌、挖眼,拟真戏偶表现地狱试炼跨国偶戏制作《重别》,穿越阴阳寻觅爱

文字 廖俊逞

爱情伴随而来的死亡,离别所带来的伤痛,我们如何从生命的未知中,获得生存的勇气?长期致力于跨国偶戏创作交流的台原偶戏团,新作《重别》选择一个不论东西方文化脉络,都能共鸣的故事题材,艺术总监罗斌说,希望透过亚洲和欧洲跨文化剧场交流与融合,赋予古老的故事崭新的演出形式和面貌,让观众从一个新的角度来对待生命、爱、死亡和悲痛。

《重别》的制作集结了亚洲与欧洲剧场工作者,荷兰导演甘恩(Jos Van Kan)活跃于欧陆舞台,在荷兰尤以实验性室内歌剧及音乐剧导演专精,二○○五年曾来台于兰阳歌仔戏团观摩研究,对东方文化深感兴趣。甘恩此行带来长期合作的工作伙伴:德国偶戏艺师Urlike Quade,以前卫诡谲的风格著称;荷籍华裔的服装设计家Patricia Lim,曾与英国电影彼得.格林纳威合作;作曲家Marlijn Helder则是相当优秀的钢琴家,作品涵盖歌剧和电影配乐。台湾方面,则出动台湾布袋戏大师陈锡煌、歌仔戏旦角邱秋惠、演员伍珊珊及传统戏曲乐师等。以穿越阴阳时空为意象,舞台是一层巨大的水池结构,在上方有四大片大型木板所组成的桥面,透过木板的移动组成不同的表演区。剧中主角为一对父子,将由偶来演出,戏偶不仅得真实模拟出他们面对逝去亲人的无奈与无助状态,并表现出历经地狱般试炼,上刀山、下火海的各种煎熬。罗斌强调,《重别》充分发挥偶戏特性,创造出真人无法达到的超现实效果,如男主角将会遭受断舌、挖出眼睛等折磨。

偶戏艺术家Ulrike Quade以合成泡棉材质制做出的戏偶,将会有强烈的写实视觉效果,除了表情与肢体都非常逼真,也暗藏许多机关,提供操纵戏偶动作的多种可能。全剧形式如歌剧,口白以演唱方式进行,戏偶由两位乐师配音演唱。此外,剧中也尝试加入多媒体元素,展示人、偶、影像同台对话的视觉景观。

我有头发了

puppet\'s hair

当了三天的光头小男孩,今天Patricia和Summer带来量身订作的头发。一戴上乌黑亮丽的头发,小男孩瞬间长大了,从一个幼儿园娃儿变成背起书包的小学生。咦?定睛一看,怎么有几分女孩样子? 大伙凑过来先是惊叹一番,继而品头论足,最后达成共识「头发可能要再修一下喔」,要不《重别》就要变成《小公主历险记》啦。

一向冷静理性的导演Jos也忍不加入工作人员的讨论,拿起人偶要求「我也要照一张」,
puppet y jos
两个人倒真有些「相看两不厌」的感觉,毕竟经过数天朝夕相处,我们早已经把人偶视为「工作团队」之一。
jos/puppet\'s cloth


但是,等等...导演干嘛脱人家衣服,裸露的戏码要先经过我老爸同意啦.....

开始!《重别》排练

飞机平顺的滑抵桃园机场,表面上,这架银白色大鸟与其它飞机没什么不同,但是,从飞机上缓缓步出的是《重别》的艺术家们,当飞机滑轮碰触到台湾土地的那一刻起,正无声宣告《重别》排练开始。
father y son
Urike打开魔术大箱子,里头躺着两个人,啊,不,是两个栩栩如生的偶,其肌理、纹路、质感都直逼真实人体,大家一致同意,排练结束后要这两个偶好好的收藏在箱子里,以免吓到傍晚打扫的阿姨们。

师傅那双布袋戏大师的手,似乎立刻熟习了这款人偶的特性,当父子戏偶一起静静躺在舞台上,《重别》就在这仪式般的神秘氛围中展开...
master y puppet

为了找出最佳的呈现方式,姗姗、Urike以及师傅全神贯注在这两个人偶上,一时间台语、中文、英文和荷兰语交错缤纷,小小的排练室,瞬间成为欧洲大陆、亚洲、台湾岛文明的交换平台。
shan shan y urike
神奇的是,有时导演与Urike以荷兰语讨论正酣,不待翻译成台语,师傅老神在在地拿起偶,正是导演所想要的诠释。

瞠目结舌的我,目睹了艺术家高度的心灵相通

或许,当艺术是本质、是目的,语言已经不再重要

樂師--張士能

shi nun

张士能,台湾屏东人,台大社会系社工组毕业
自幼学习古筝、琵琶、扬琴、二胡、中阮、柳琴、三弦、大提琴、钢琴、小提琴等乐器,并自修作曲、声乐、打击,曾赴德国、韩国、上海、北京、马来西亚、泰国、新加坡、香港、澳门、美国、法国、意大利、西班牙、荷兰、英国等地巡回演出,合作演出范围含括器乐、声乐、京韵大鼓、单弦、评弹及舞蹈,近年更跨足作曲及指挥,同时在乐器改良方面,以新式六桥扬琴之音位排列获得大陆及台湾地区之发明专利。

笙/李柔葦

row wei

自幼学习钢琴,10岁时由李志群老师启蒙开始学习笙,2000年毕业于文化大学国楽系。多年来参与国内各大乐团演出及随不同演出团体出国演出,足迹遍及欧美.日本等国。
2001年于国家演奏厅举行李柔苇与黄文玲联合音乐会。
2003年两度受邀赴日演出三场名为「二胡与笙的二重奏」。
2004年受美国电视台之邀,赴纽约Manhattan Center及华盛顿的肯尼迪音乐厅演出首届全球华人新年晚会。九月于国家演奏厅举办-李柔苇笙独奏会、十月受邀担任陈家昆胡琴独奏会之特别嘉宾。
2006年七月于台北市中山堂中正厅协奏演出≪天山狂想≫。十二月于中国文化大学推广部表演厅举办-李柔苇与郑雅方「笙与扬琴」联合音乐会。
现任古悦室内乐团团员并任教于仁爱国中、光仁中学等多所音乐班及台北桃园新竹县市各级学校特聘笙教师。

2007年11月4日星期日

樂師--黃宇潭

u-tan

青年二胡演奏家 黄宇潭 ,1977年出生于台湾宜兰,十岁师从邓继盈老师学习二胡,以弦乐组第一名成绩考入台湾艺术学院,先后师承张朴瑛、刘俊鸣、林昱廷等多位二胡名师。

他的演奏充满激情,音容兼备,加之对于乐曲的深刻理解和严谨的风格,达到理性与激情的完美统一。先后出访,亚洲,欧洲,美加等...十余个国家,他娴熟多变的演奏技巧,令许多国外音乐家及观众屏息倾听并深获好评。往往一曲奏完,排练场所有人均屏息大叹「beautiful music」。甚至连作曲家Marlin眼眶都含着泪水。在认识宇潭之前,我总以为具天赋的音乐家必定恃才傲物,但是,宇潭彻底打破我的观念,初相识第三天,我已忍不住连声称奇:「你真的很幽默!你怎么能够这么幽默(同时又如此具有才情)」,括号里头的是我未说出口的赞赏。

宇潭现为自由创作音乐家,为了实践二胡演奏的艺术魅力,尝试多样化实验性的音乐表现,不受限于传统的音乐会形式,期待能用ㄧ己所长,丰富发展二胡的艺术表现力。